“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有钱人,一定会成为高手,谁都拦不住我!”
朝着太阳呐喊的庾庆给人歇斯底里的感觉。
两位师兄不知道他怎么了,总之都看出来了,老情绪很不正常,似乎在宣泄。
打断庾庆鬼叫的不是两位师兄,是他包裹里的撞击动静,他伸手进包裹里摸出了一只茶壶,用力掷向了路边的一块石头。
啪啦!
茶壶摔了个粉身碎骨,一条黑影从爆开的碎片中闪出,冲天而起,正是苏醒过来的大头。
师兄弟三人昂头看着黑影在空中一阵没头苍蝇似的乱飞舞,估计是被那一砸给搞懵了。
南竹唏嘘, “老犯混,这么值钱的东西也敢这般乱砸,万一弄死了怎么办。”
见大头清醒了,庾庆看向前方,再次快马加鞭,身后一路尘烟。
空中翱翔的大头突然直线飞行,一路追赶三骑,最终闪身落在了庾庆的肩头, “笛笛”鸣叫了一声,似乎想诉说什么,与面带微笑的庾庆一起迎风驰骋……
飞檐斗拱的一座大亭子里,闻袤手里已经拿到了庾庆留给的告辞书信。
信里也没别的,就是说谢谢关照、冒昧打扰之类的,提及了还有一个胖子和一个大块头也是他的人,表示一起带走了。之所以急着离开的原因,也大略告知了,说自己身上牵涉到一些是非,身份暴露了不宜久留,不想给自己也不想给闻氏招惹麻烦。
放下信的闻袤唏嘘, “还想让他给闻府写点东西呢,结果就这样跑了,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一旁的闻魁道: “是啊,好好的,真没想到他会突然以这种方式离开,搞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闻袤捋须, “看来他昨晚在文枢阁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呢?”
闻魁: “文老那,也不知清楚不清楚,恐怕要您亲自去问。”
闻袤: “如今还有两个疑点没解开,邹云亭被打是怎么回事,馨儿是不是事先知道了什么?魁子,馨儿昨天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不正常,我担心呐,但愿不是对阿士衡动了心。”
闻魁: “年轻人有什么想法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两人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干出回不了头的事。老爷,除此外,都是小事,阿士衡也走了。”
“走吧,我去文枢阁逛逛。”闻袤移步而去,顺手将信交给闻魁时,忽哈哈笑道: “这可能是探郎目前唯一在世的书信,应该值不少钱。”
闻魁莞尔……
待到闻袤再从文枢阁回来,也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
如同昨晚一样,闻馨又派小红来说,没胃口不想吃,不能陪爷爷吃饭了,让爷爷自己吃,不用等她。
闻袤沉默一阵,道: “还是喊她来吧,就说有件事我要当面告诉她,若是不从,就让宋萍萍把她给拉来。”
小红唯唯诺诺应了声,族长的话不敢不听,赶紧去了。
没多久,闻馨来到,只是脸色那叫一个憔悴,一看就知道没休息好。
闻袤一见她这样子,心头便沉了下去,怀疑被自己不幸言中了。
饭桌上,爷孙俩稍微填了填肚子后,闻馨便没了胃口,放下筷子,试着问道: “爷爷有什么事要告诉馨儿?”
闻袤: “你玉园的那个家丁牛有庆,其实另有身份,他就是那个名满天下的探郎。”
闻馨抿唇不语。
见此,闻袤明白了,这丫头果然早就知道了那位的身份,当即问道: “你早就知道他是谁?”
闻馨默了默,低声道: “在杂物院,无意中见到他练字的草稿,发现买来的墨宝一样,我当时就怀疑上了,只是一直不敢肯定。”
闻袤哦了声道: “所以你就趁我松口的机会把他要到了你的玉园?馨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闻馨眼中顿时闪过慌乱神色,忙摇头一阵,表示没有。
闻袤: “我不管你有没有喜欢他,爷爷问你,你知不知道他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
闻馨略默,最后点头。
闻袤: “你知不知道他未婚妻是什么人?”
闻馨嗯声, “司南府掌令的弟子,地母亲传弟子。”
闻袤: “这就是关键。闻氏虽大,可在司南府的眼中,什么都不是,司南府一旦要对闻氏动手,闻氏千年基业将会瞬间崩塌,哪怕是青莲山也不敢保闻氏。是,阿士衡如今和那个钟姑娘是没了关系,但阿士衡抛弃了她也是天下人尽皆知,你若跟他在一起了是什么意思,要证明你比地母的亲传弟子更好吗?也许爷爷是小人之心,但爷爷敢保证,天下没几人敢把女儿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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