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 “这么一说,那就对上了,那妇人说他师父在闻氏,能影响青莲山那边。”
南竹口中依然是啧啧不停, “年轻人怎么跟老娘们搅一块去了,这胃口够重的。”
听那口气,好像有点可惜,好像在可惜自己没有一起去欣赏那画面。
牧傲铁: “地下竟有死人坑,定暗藏杀机,不要再下去了,还是在地面想办法吧。”
闻听此言,南竹默了默,亦颔首道: “老九说的在理,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庾庆只 “嗯”了声。
南、牧二人也是午间抽空,不宜逗留太久,井里打水快速洗碗后就走了。
送走两人的庾庆去了库房,再见小狗子差点吓他一跳,两位师兄的剩饭居然全被它干掉了,肚子撑的那叫一个圆鼓鼓,竟还趴在锅里舔锅底,身上脏的不像话。
饿死鬼投胎吗?这德行怎么跟大头吃东西一样?
他赶紧将小狗子给揪了出来,扔在了井旁,提桶打水。
小狗子确实吃撑了,舔着嘴唇也不愿动了。
井水打上来,一桶井水冲去,一冲再冲,哗哗哗,直到将其给冲干净了才罢。
不时甩动一身水的小狗子似乎也很痛快,这种洗澡方式也是它从未有过的经历,水太大,不时将它冲翻了,还呱唧呱唧在地上舔水喝。
庾庆将它从湿的地面拎开,扔到了有太阳的地方。
小狗子也懒得动,打着哈欠,朝庾庆摇了一阵尾巴后,便呼呼睡着了,晒着太阳,慢慢睡了个四脚朝天,哪还需要用什么铁笼子,彻底安静了。
回屋的庾庆看着自己碗里的饭菜,有零星的猪肉,有零星的羊肉,这还是沾了闻家进士的光,奈何厨子是个人才,确实做的不好吃。犹豫了一阵后又去了库房里,饭菜也倒进了锅里,让小狗子自己量力而行看着办,他不可能把精力全部放在小狗子身上。
下午来了两拨家丁领东西,没人注意到屋檐下晒太阳睡觉的小狗子,此地在帮三小姐养灵宠的消息也并未声张,被刻意隐瞒了。
白天偶尔会有人来敲门打扰,也不好安心修炼,闲着无聊时,庾庆也就扯了点纸随笔写写画画,就当是练字了,反正库房里不缺纸张。
临近傍晚时分,有人敲门,庾庆起身去开了门,门外一家丁高兴挥手道: “快走,冯管事让通知大家去饭堂门口领东西。”
庾庆不解, “领什么东西?”
那家丁嘿嘿笑道: “沾爷的光,大房主母又发好了,给每人发两双鞋子。”
庾庆没啥兴趣,嗯声道: “好,我知道了。”
那家丁提醒道: “我说,得快点,去晚了,合适脚码的鞋子被人挑完了的话,鞋子这东西可不好凑合,只能送人了。”说完就跑了。
手上摸过几百万两银子的人,哪还看得上了两双鞋子,庾庆刚把门一关,忽又沉吟一阵,之后又打开了门,将门带好后,还是奔饭堂去了。
没办法,就如同他明明不想吃这里的饭菜,还得硬着头皮去打饭菜一样,区区一家丁连两双新鞋都看不上,这正常吗?所以还是得去领。
还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一路小跑着去的。
饭堂门口已经很热闹了,一群人典型的干活不积极,领东西很积极,南竹和牧傲铁也在其中瞎混。
门口停了辆板车,上面堆了好些个装满鞋子的箩筐,有人负责登记,刘贵负责分发。
见到庾庆来了,躲在队伍后面排队,刘贵当即挥手,招呼了他过来,问: “你怎么过来了,回头我给你送去就行。”
闻听此言,不明原因的家丁们纷纷看向庾庆,都很讶异,上下打量他,不
知冯管事身边的红人何以如此高看这位。
庾庆欠了欠身, “不敢劳烦刘头,我自己来取就好。”
来都来了,刘贵也不好说什么,对下一个当领的家丁挥了下手, “你先等等,他有要紧事,让他先领。”
那位不敢不从,也不急在一时,点头。
刘贵当即让庾庆报上尺码先做了登记,之后亲自挑了两双给他,并拉了他到一旁耳语, “牛兄,你那院子里有宝贝,可不能久离,快回去吧。”
“好,这就回。”庾庆欠了欠身,在一群人的注视目光下离去。
转身的刘贵吆喝一声, “继续。”
可谓威风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