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天天的过着,昨与今看似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只要把时间拉长,就会发现,微小的改变其实已经让天地换了颜色了。
农田里的夏粮早就收割完毕,就连秋粮如今也已经面临收割。
云初的地里终于结出来了累累硕果。
碧绿碧绿的地里,已经偶尔有几朵桃炸开,露出里面洁白的。
李治带着熊站在田埂上对眼前左一片右一片的凌乱地非常的不满意。
原本在他的设想中,自己应该看到一大片地的,没想到亲自来了,才发现,万年,长安两县将他安顿下来的地种的跟瘌痢头一样,一点都不整齐。
刘仁轨从炸开的桃里揪出一撮拿到李治面前道: “陛下,请看,这就是我们种出来的。”
李治看了一眼道: “朕说的是一万亩,你们两县应该是两万亩才对。
你来告诉朕,这里的田有两万亩吗?”
刘仁轨笑道: “回禀陛下,万年,长安两县今年栽种的有两万六千亩之多,陛下眼前的田,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李治听刘仁轨这么说,脸色稍微好看了一分,继续问道:”为何将田种的到处都是呢?”
刘仁轨笑道: “陛下有所不知,这种啊,它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拔除田地里的盐碱。
万年,长安两县的土地已经屯垦了数千年,土地贫瘠退化,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而田的收益虽然很高,却不能与粮食争夺田地,所以,微臣与云初商议之后,就决定将田安置在低洼低盐碱的地方,把那些良田留出来种植粮食。
毕竟,没有,长安百姓冻不死,没有粮食,却是很要命的一件事。
李治毕竟不是一个何不食肉糜的主,略微思索一下道: “你们将,田种的如此分散,到时候,的收割,运输,要增加很多本钱的,就你万年,长安两县,又能种出多少粮食来呢?
刘仁轨拱手道: “陛下此言差矣,长安,万年两县每出产一斤粮食,相当于关中其余地方出产两斤粮食,比之河南地三斤,河北地四斤,若是淮南,将能达到五斤。”
李治略微思索一下,就点头道: “不错,长安靡费奇重,如今已然到了拖累我大唐的地步了。”
一路上都是刘仁轨在跟皇帝对接,云初身为二百五,就要有二百五的自觉,闪远一些才是正途。
至少一只手抓着巨熊的耳朵,看它胆战心惊,混身发抖的模样还是很有趣的。
李治已经把这头熊养成精怪了,刘仁轨过来的时候,它还会人立而起,扑击一下爪子,云初过来的时候,他就一个劲的往李治身边靠。
或许是李治看云初抓他的熊抓的太用力,就皱眉对云初道: “过来说话,离朕那么远做什么。”
云初立刻松开巨熊的耳朵吗,凑到跟前低声道: “微臣是二百五,担心靠的太近,陛下生气。”
李治看着云初冷冷的道: “怎么,朕说错了吗?”
云初连忙道: “英明无过陛下,自然是微臣错了。”
李治冷笑一声道: “云县令好大的官威啊,在光天化朗朗乾坤之下,就敢带着衙役,捕快全武装进攻一个郡公府邸,你倒是给朕说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做的。”
云初拱手道: “自然是陛下您给的胆子,微臣身为我大唐六品正印县令,为陛下牧民五十万,既然是牧民,那么,治下的每一个百姓的冤屈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即便是胡人,进了陛下的地界,也就是陛下的一个子民,平白无故被人当街殴打致死,难道微臣连上门问一声的权力都没
有吗?”
李治怒道: “没说不让你问,只是没有让你统领衙役,捕快全武装攻打人家的府邸。
你若是真的喜欢统兵打仗,就来跟朕说,朕给你一支兵马让你统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去天边为大唐开疆拓土,岂不快哉?”
听了李治的话,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解释道: “当时人家把微臣的拜帖丢在地上,这也太羞辱人了。微臣如果不做点啥,这县令也就没脸干了。”
李治拍拍巨熊,巨熊立刻就趴下了,李治坐在熊背上叹口气恨铁不成钢的道: “聪明起来啊,这京师之地,虽说是天下首善之地,同时也是天下首恶之地,各种魑魅魍魉层出不穷,鬼蜮伎俩,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朕知晓你能干,你这些年的功绩朕都看在眼里,也知晓你云初从不曾贪墨一个铜钱,更知晓你在万年县的法度是如何的森严。
难道你就没有考虑到,你已经如此努力了,为何还有吐蕃使者团在你的辖地被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