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打量一下这座占地至少亩的净心庵,觉得裴行俭这个混账就是在故意为难他,大象交配都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
而那个女子被裴行俭这般调侃,不但没有半分羞涩之意,甚至故意往裴行俭的怀里靠一下,似乎有些怨裴行俭跟这两个毛头小子说话太多,打搅了他们的好事。
虽然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何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干这事,耳听的净心庵后边已经有雄浑的梵音响起,云初多少有些不耐烦了,对他来说,什么巨人美人,什么裴行俭,都没有他去观礼娜哈的大子重要。
袖子抖动一下,一条乌黑发亮的牛皮长鞭就从袖子里蜿蜒而出,落在地上缓缓地盘成一个圈。
狄仁杰见状,立刻一个虎跳就跳到丈外,他觉得只要云初能把壮汉缠住,他就能缠住那个美人。
“你真的不肯让一间房子给我吗?”云初的声音从漆黑的昆仑奴面具后面传出来有些冷。
裴行俭见云初亮出来了鞭子,就呵呵笑道: “好,没动刀剑,看样子你没有杀人的心思,那么,某家也就不去取你的性命了。
云初挥动一下手臂,长鞭如同一条出洞的黑蛇一般带着破风声直取裴行俭的咽喉。
裴行俭推开怀里的美人,直起右臂,准备硬接鞭子,只要抓住了鞭子,他很有信心靠近云初,在这个打搅了他性头的小子肚子上擂上百八十拳。
眼看着鞭稍就要触及他的胳膊,裴行俭收起诱敌攻击的胳膊,单手变成爪,闪电般的向鞭子抓过去。
谁料想,云初的鞭子在裴行俭拳变抓的时候,就闪电般的从他面前滑过,鞭稍带着低低的音爆,转向那个叫做公孙的光头女人,女人也不是一般的废物,竟然闪身避开,只可惜身体避开了,宽松的缁衣的一角却被鞭子捕捉到了,云初手腕一抖,鞭身就起了一丝波浪,将缁衣紧紧地缠绕在鞭稍上,只听裂帛一声,女子身上唯一可以蔽体的缁衣竟然被云初用鞭子给撕裂了,一时间肉光致致。..
在狄仁杰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女子惊叫一声,抱着胸口就蹲在了地上。
裴行俭大怒,一个虎跃,就从门口扑向云初,他宁可挨鞭子也要靠近云初,将这个无耻小贼碎尸万段。
云初轻笑一声,鞭子缠绕上净心庵的门楣,再用力一扯,身子腾空而起,在墙壁上踩踏几步之后,就跳上了净心庵的大门,随即就踩踏着屋脊向净心庵的深处狂奔。
裴行俭怒火中烧,他的身子笨重,跳不上高墙,转身就向净心庵里追索了过去。
狄仁杰见那个女子光溜溜的蹲在地上,抓着被云初鞭子撕成碎片的几片破布想要贴身上。
就很有礼貌的走过去,拱手道: “小娘子如果不嫌弃,小生这里有长衫一件,可以蔽体。”
公孙抬头看着狄仁杰羞愤交加怒斥道: “狗贼,滚开啊!”
狄仁杰解释道: “在下并非狗贼,乃是一名太学生,事急从权,小娘子还是把衣服披上吧,小心受寒。”
“滚开,狗贼!”
“我都说了,小生乃是一名太学生,并非狗贼……”
云初如同弹丸一般灵敏的在屋脊上乱窜,裴行俭如同一头巨熊在院子狂追不舍。
只是片刻功夫,就失去了云初的踪影,还引得净心庵里的女尼鸡飞狗跳的。
裴行俭站在净心庵中庭怒吼道: “狗贼,给老子出来!”
云初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 “我都说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是借宝地一角,观摩一下水陆大会,你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话音刚落,一块十几斤重的大青砖就呼啸着飞向了声音的来源地,砸断了飞檐,又落在房顶上,在那里砸出一个洞,随即,砖瓦纷纷下落。
而云初则消失的无影无踪。
裴行俭乃是马上悍将,一手连珠箭更是罕逢敌手,只可惜,今除过佩刀他什么都没有带。
找不到云初,裴行俭又想起还在庙门口的公孙,急忙跑回去,只见公孙怀抱着一袭青衫正在哀哀地哭泣,而另一个无耻狗贼,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