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中人在惊叫过后,面上旋即也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恨和忌惮之色。
它周身邪气滚滚,强行停住了动作,冷冷喝到:“兀那道人,汝等惊扰了朕,所求究竟是何事!”
此獠在认出余列两人的刹那,心中咯噔一跳,开始怀疑现在并非是灵气复苏。
余列驾驭着五鬼,他听见此獠的话声,意识到对方当是已经遇见过山海界的道人,其目光一闪,义正言辞的就呼喝:
“妖孽,此界邪气浓郁,破灭如斯,我辈降临此界,自然是要来匡扶道统,横扫邪祟!”
余列恐吓着对方:“呔!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休要怪本界行株连之事,灭杀了汝之所有族裔。”
棺中人听见余列的话声,它腐烂的面上露出狰狞之色,越发的难堪。
此獠已经是意识到,自己刚才是白欢喜一场了,它只不过是被这两个山海界的崽子给吵醒,并不是外面灵气复苏了。
“竖子!”
此獠大怒,呼喝:“就算尔等是那山海界的,又能耐我何?桀桀,不过话说回来,有你们两个域外道人送上门来,朕吞之,又能续上不少的元气。”
嗡嗡声中,庞大浓郁的邪气,凝结成了一道粗壮的长蛇,比余列的五头毒鬼都要庞大。
咯噔!
这番呼喝,让余列微微挑眉。
这一幕让余列感到了棘手,他疯狂的驱使着五鬼,并且开始犹豫要不要放出衔日金焰,赶紧将此獠烧死掉。
哗啦,浓密岩浆仿佛海浪一般,在池子中激起,落在了一方方建筑中,朝着北面蔓延而去,导致一座座宫殿、石屋倒塌。
它紧接着又招来了鬼都中盘踞的鬼气,大口大口的吸纳到自己的身上,再一口一口的吐到半空中的邪气大茧上,企图直接将余列炼化掉。
余列伸手,朝着那棺中人狠狠的一抓握。
五鬼凄厉,托举着余列,往那棺中人紧紧的追去。
轰!
五只毒鬼,和庞大的蛇形邪气再次碰撞在了一起,并且互相撕咬。
但是大笑声从它的对面响起来,余列畅声:
如此过程中,余列一直没再冒头,仿佛真的被对方锁得死死的,反抗不能。
在棺中人狞笑的目光中,余列面色不变,他操控着五只毒鬼,毫不畏惧的,继续悍然扑上去。
“妖道,尔等这是在找死!等我返回灵都,统摄城中的邪气,彻底复苏,到时候再将你二人抽魂夺魄。”
呼呼,对方的命令传遍鬼都,一只只灵人惨叫,即便距离再远,身上的邪气也是忍不住的涌出,然后在鬼都中形成了锁链一样的景象,缓缓相结,并往余列滚滚而来。
如今对方要逃,地宫中再无掣肘,似乎反而是方便了两人办事情。
滋滋,一朵朵飞,当即从她的阴神上落下,并有风刀嗤嗤流动,砍向了岩浆池子表面的残留邪气。
它瞥了一眼鬼都中密密麻麻的灵人尸体,轻哼:“有这多的鬼儿相助,区区小妖道,即便你能抵御朕的天子气,也逃不脱朕的手掌心。”
但是当它从愤怒中回过神,猛地低头,看向了鬼都中的那些人口,面上狞笑露出。
棺中人思绪跳动,它旋即猛地抬头,看向了地宫的穹顶。
在棺中人进入邪气大茧后,茧子中就隐隐有金光腾起,并传出了此獠惊惧的大叫:
“不可能!这、这是?啊啊……”
“妖道可恨!”
霎时间,一片白皑皑的景象出现在它的眼中,鬼都果真是就在地宫的顶上。
棺中人驾驭着六蛇之形,邪气凝成了马车一般,猛将地宫的顶部撞破,出现在了外界。
“朕朕朕,狗脚朕!区区土著,也敢狂吠。”
借着对方大怒的刹那,余列的身形猛地冲上前,五鬼呼啦的朝着对方撕咬,他也是狠狠的出手,运用法术抓向对方,想要将棺中人从浓浓的邪气中抓出来。
余列紧追其后,他瞧见了鬼都中浓郁的邪气,也是立刻就意识到:“不好,这老家伙是要和鬼都中的邪气合流!”
中央的岩浆池子中还只是一处,桂叶落的动作在地宫中引起了连锁反应,霎时间,地宫中各处都是涌起了岩浆,横行向北,仿佛走起了“洪水”。
棺中人心中想的,便是先从余列的纠缠中跳出来,等去鬼都中获得更多的滋养,然后再调遣灵人大军,来围杀余列两人。到时候,就是余列两人承受不起消耗。
地宫中,余列瞧见对方逃走,他的眼中露出犹豫之色。
就在余列犹豫的这一刹那,那棺中人厉叫:“鬼起,雾升!”
飞掉在了岩浆池子中,因为池子也很大,轻易的就将这些飞吞下了,似乎毫无影响。但是立刻的,一阵阵波动就在岩浆中翻滚,连带着整个地宫都是开始震动。
对方不得不再度抬起头,直面余列的威胁。
嗖嗖,一缕缕的邪气,当即从灵人们身上冒出,并且魂体也是飘出,打着转儿的飞向棺中人。
“哈哈!此等拙劣的邪气罢了,就算你是真的龙气,贫道又有何惧?”
“不行,再这样继续下去,朕要么是被他们打死,要么就是被他们消耗众多的天子气,然后不得不和他们讲和。”
咕咕。
“可恨可恨!!!”
棺中人想要将余列两人挫骨扬灰的想法更盛,可是上有余列钳制它,下有桂叶落在坏掉它的根基,它感觉自己在陷入下风之中。
棺中人狞笑着:“此乃是天子气,就是朕当初从尔等手中夺来的法门,给我镇压!”
大怒的声音,从棺中人的身上发出:“妖道,尔敢!”
但就是这一刹那,桂叶落那里,这女道在推波助澜后,她一咬牙,干脆就让自己阴神中的那一颗树影,插在了岩浆池子中,更加剧烈的撼动这一处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