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推开,佘儇一脸担忧望向石桌位置。
“看什么看,男人办事,女人回避,都散了。”
一声令下,狐惊蛇退。
随着陆北一声大喝,窗户应声合拢,斛郬从墙角出现,带着四个妹妹飞快溜走。
“就这?”
陆北不屑哼气,甩手一块铁剑令牌拍在桌上: “我当什么大事,原来是查到了我凌霄剑宗三代弟子的身份,青卫大人不早说,早说这枚令牌早拿出来了。”
“啧啧,果真不假!”
狐三捡起令牌,放在手上掂了掂,挑眉道: “老弟莫要生气,老哥就是气不过你说一般藏一半,但对你拳拳爱国之心绝无一丝质疑,否则的话,我也不会把你要的东西都带过来。”
“那是自然,我要是不忠君爱国,不信任老哥,能把家底都抖出来?”
“嘿嘿嘿———”2
两人相视一笑,狐三换上一张严肃面孔,挥手洒下隔音符箓: “老弟,你实话告诉我,有关铁剑盟的情报,你是从哪来的?”
陆北回以严肃脸,无中生友道: “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朋友,他有特殊的情报来源。”
“不用朋友,这没别人。”
“该有还是要有的,万一哪天老哥嘴快把我名字报出去,我嘴硬还能多活两天。”陆北耸耸肩道。
“老弟放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别人……”
“那咱娘算什么?”
“我娘!”
狐三再次强调,而后握拳轻咳,满脸写满了崇拜: “在我心里,我娘就是天。”
“老哥,有点过了,就算她老人家真在附近,你也没要这么演。”
陆北鄙夷看了狐三一眼,而后保证
道: “至于我什么打算,老哥尽管放心,我只是单纯怕死,没有做墙头草两面间谍的想法,铁剑盟长久不了,我不可能自寻死路。”
“就没别的了?”狐三似笑非笑。
“有那么一点。”
陆北抿了抿嘴唇: “我和凌霄剑宗的师姐情投意合,不管以后有什么情况,我师姐肯定是无辜的。”
狐三盯着陆北来回审视,沉吟片刻后,点头道: “只是一个师姐,倒也问题不大,即便她是青乾余孽,老哥给你做个主,废去修为养在深闺,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还有一个大师兄,一个乖巧师侄,再加另一个亲戚家的师姐……”
见有转机,陆北果断打蛇上棍: “如果可能的话,大师兄那一家也保下来,还有我师侄那一家,都是忠君爱国之……”
“停!”
狐三抬手打断,摇头嗤笑: “按你这说法,整个凌霄剑宗都是无辜的,铁剑盟也情有可原,国泰民安压根就没有什么青乾反贼,那咱俩也别扯了,为天下太平干一杯吧!”
“确实,孰好孰坏,谁正谁邪,不是我能说了算的。”陆北深以为然点点头。
“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当真?”
“寡妇睡觉,上面没人,老哥我爱莫能助。”
狐三深深看了陆北一眼: “老弟,你是聪明人,见好就收,别陷太深。”
“老哥放心,道理我懂,能保证事发之还一个完好无损的师姐,我就心满意足了。”陆北微笑道。
狐三皱眉直皱,恕他从小看人准,陆北肯定不会放弃。
可包庇反贼……
一个抱丹境能做什么,真当小白脸能通吃天下?
“对了,老哥,京师那边怎么讲,什么时候缉拿青乾余孽?”
陆北转移话题道: “透露一下,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
狐三脸色古怪道: “近期怕是不行了,得缓缓。”
“此话怎讲?”
陆北添上一杯茶,推至狐三面前: “老哥细说,我不是很懂,缉拿反贼不是应该越快越好吗?”
“按理说是如此,拖得时间越久,情报走漏的风险就越大,应以雷霆手段予以一击致命。”
狐三苦笑道: “可事实上,一来铁剑盟势大,皇极宗有无他们的卧底暂不清楚,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二来灵脉塌陷其实也有好处,利益诱人心,没法尽快动手。”
“好处?!”
陆北奇了: “灵脉塌陷是大祸,子久了,悲剧几乎不可逆转,能有什么好处?”
“因为灵脉塌陷,很多隐匿遗迹现世,连秘境都有。得一秘境,便可让二流仙门底蕴直逼一流,千载难逢的机会,谁能舍得?”狐三无奈道。
“啊这……”
有理有据,陆北无力反驳。
陷龙阵发动只在一息,但灵脉塌陷沉寂却要十年,这么长时间,足够很多人心安理得坐视不管,只等大赚特赚,才在最后一刻站出来当救世主。
经狐三这么一说,陆北都有些怀疑,陷龙阵是不是早就被皇极宗发现了,因利益诱人,一直瞒着没说而已。
真要说回来,未来在武周活动的玩家们爽了,开局就是一个盗……抢救性发掘的高峰期。
陆北也很爽,一切都回到正轨,颇有种运筹帷幄之中的智商优越感,至少公测期180天,他可以放下心来好好割韭菜了。
“老弟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牵扯到秘境现世,有些人该坐不住了。”
狐三狡黠一笑: “比如
那位帝师太傅,她是云中阁传人,流苏山缥缈秘境若是因陷龙阵现世,凌霄剑宗怕是要在一夜之间被她夷为平地。”
陆北: “……”
该死,差点忘了这个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