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现象,至少,垩黄氏她们开始动作了;对于鼓动垩黄氏在凡世挑起这场是非,他有自己的私心;当段府的所作所为大白于玉京时,就会在最大限度上减轻段王府对他的压力。
王府不敢拿红喜班怎么样,因为这有违修凡共存的底限,谁也不敢碰触的底限;当然也就对他这个所谓的打抱不平者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等时间过去,等事态平息,再图谋后着。
而他,只需要利用这段时间把自己提高到没人能碰的地步就好,这也是修行人生存的根基。
红喜班的女人们会有压力,来自各方各面的,但这本就是她们必须面对的东西。
他不会把所有的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前行,正确的生存之道是各扛各的,有能力时互相帮一把。
继续晚课修行,顺便认认真真的把司空府的各项规章制度看个明白,对他这样的老于律法者来说,仔细研究这些内容不是因为要怎么敬畏遵守它,而是从中找到可以利用的漏洞。
这是他的老爹教他的第一课,当时还觉得不以为然,但现在成长起来后,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生存智慧。
沉浸在修行之中,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过了子时,南院那边才传来了些许动静。
他也不去管他,继续啃司空府的书简;对司空府的人来说,什么地位就拥有什么样的权限,他这个陪戎也算是个小头目,所以需要他了解的东西就要多些,尽快看完,然后把书简还回去。
正入神时,门外传来垩黄氏绵软的声音,“上师方便么?可否容妾身一见?”
垩黄氏把晚上演出的情况讲了一遍,因为时间太紧,所以就只能拣最重要的一个戏台上演,但也正是因为汇聚了红喜班的大角儿老旦,所以演出还很成功。
“……演出很成功,下面观众的反应很热烈,单是返台谢幕就回了五,六次,不提是否达成目的,但从商业演出来看,就很有前途。”
候茑微微一笑,“知道为什么么?”
垩黄氏摇头,她还是有些糊涂,也不能怪她,毕竟眼界有限。
候茑一哂,“因为伱们演出了普通民众的呼声!玉京承平已久,没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向修真力量直言,他们也没这样的渠道,所以,就是情感共鸣。
但我要提醒你,这样的演出可以演下去,但不要扩散,更不要收费,把这样的题材当成商演方向,这种想法很危险!”
垩黄氏这次总算是明白了过来,“明白,也不少这点钱,就是个态度,让修真圈子听到我们底层民众的心声,收钱的话,味道就变了。”
候茑点点头,“明天开始就会有各种压力,不要怕,凡间官府力量不要理它,但如果是来自全真三府,嗯,很可能是司马府的阻止时,借坡下驴吧。”
垩黄氏开始变的清醒起来,“上师说得是,司马府阻止,就说明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段王府就不敢乱来了。”
心情变的轻松起来,虽然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但总算是有了一线平安渡过的希望。
“上午,上师和妾身说起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妾身深以为然。
那么,上师需要什么代价呢?”
候茑看着她,“这样吧,我修剪杂草很在行,看重门居有些荒芜,愿为夫人代劳……”
正是,
……赁宅得饶,初开恐是妖。粉光深紫腻,肉色退红娇。且愿风留著,惟愁日炙燋。可怜零落草,收取作香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