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回到那台悬浮车上,被人逼着吞下毒药,悄无声息的死去嘛?!
童
战沉默许久后,缓缓端起了红酒杯: “你说得对,我没得选。”
“干杯,第二场公平的交易开始了。”罪血者举着红酒: “你在这里休息三天,然后我们开始杀人!”
大约二十多分钟,罪血者走了,童战被娜丽莎带进了一间休息室。
休息室内没有电灯,陈设更是简陋的一塌糊涂,一间二十多平米的房内,只摆放着两张床,两个箱子。
“你的位置在左侧,我陪着你。”娜丽莎的言语非常奔放。
童战瞧了他一眼,衣服也没脱,只坐在了光秃秃且没有任何被褥的床上。
“需要被子嘛?!如果你感觉到冷的话,我可以把东尼包括战甲的毯子偷来给你。”娜丽莎坐在对面问道。
“不用了。”童战摇头。
话到这里,二人稍稍沉默了一会,娜丽莎才再次开口: “那就睡觉吧!晚安。”
童战缓了半天,表情麻木的上了床,靠着墙壁而坐,双臂抱住了双腿。
娜丽莎像一具尸体一样,笔直的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关闭了照明灯,闭上了双眼。
无比静谧的室内,童战的思绪既清晰,又凌乱。
清晰的是,眼前的目标有了,三天后,要跟着他们杀人,然后赌罪血者会不会兑现承诺。
凌乱的是,童战完全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了,就如这眼前的黑暗一样,无论双眼怎么努力,也见不到一丝光亮。
童战呆呆的靠着墙壁而坐,想了很久后问道: “我们要杀谁?”
娜丽莎闭着眼睛: “我不清楚。”
室内再次安静,娜丽莎似乎怕童战不信,立即补充道: “先……哦不,那个该死的罪血者,从来不会跟我们说他的计划。”
“那你为什么要听他的。”童战问。
娜丽莎似乎想了很久,才轻声回道: “因为他永远是对的。”
“……!”童战无语,心说这个组织全踏马有病,都是疯子。
二人相互沉默了一会,娜丽莎突然问道: “你很想念……你的妹妹嘛?”
童战怔了一下,缓缓低下头应道: “很想。会习惯性的想。”
娜丽莎睁开眼睛,突然抬起了白皙的手臂,冲着地面方向,用通信器射出了一道全息投影。
室内明亮了起来,一个小女孩的身影浮现,她迷茫的走在大街上,轻声呼唤道: “妈妈……哥哥……!”
童战看着全息投影,瞬间呆愣。
娜丽莎笑着说道: “我……我无法理解你的感受。但或许这样……能减缓你的思念。”
童战靠在墙壁上,双眼死死盯着全息投影,心中的委屈,不甘,愤怒,以及那不为人说的害怕,一时间全部涌来,他双眼泛红,眼泪脱眶而出。
“谢谢……!”童战复杂的情绪中,涌过一丝丝暖流,他真诚的呢喃了一句。
“三天后,我们会是战友。不谢,晚安。”娜丽莎将自己的腕表通信器摘下来,放在床头固定,随即身体笔直的睡去。
巴亚达体育馆酒店。
莱莱局长坐在自己的房间,又愁白了几根头发,他心情很差,连面膜都懒得敷了。
叶止站在一旁,看完了童战疑似杀警外逃的最新报告,他不可思议的冲着莱莱局长说道: “这不可能!童战的履历我非常清楚,他不会在这里有什么狗屁同伙的!”
莱莱局长表情激动的看着他: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他是怎么在被捆住双手双脚的情况下,还能让五名警务人员和一台车,从这个地球上消失的?!警事厅已经确认了,那五个该死的警员,电极芯片和通信器全都没了信号波
动,他们肯定是死了的!”
“……局座,我相信童战!而且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我再次请求您,向总局长报告此事,让我们的人介入调查。而且我听说,小子那边也急眼了,因为佐藤鹰的事情,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愤怒!”叶止哀求的说道: “童战虽然是外编人员,但他是我们的人啊!我们应该对他进行保护的!”
莱莱局长猛然起身骂道: “我是局长,而且还是个副的!!我脑袋上盯着陈洵那么大一个***!难道你看不见吗?!”
“局长,这事只有您出面,才能……!”
“一遇到要死的事,就让我出面!我是副局,不是你爹!!”莱莱局长气的发丝凌乱: “我也得……!”
叶止瞧着他,攥着拳头说道: “如果有要,我叫你一声爹,那又能怎么样?!”
“……!”莱莱局长懵逼。
“童战真的不容易,而且他是我们自己人啊!更何况,我一直觉得,他妹妹失踪的事,与神明标识有关……!”
“你……你能叫我爹,但我去叫谁爹啊!”莱莱局长弯腰坐下,闭眼思考了许久: “童战的事情,先不要跟小张说!我现在多少有点管不了他。”
“是,我知道!”叶止眼巴巴的看着莱莱。
“……别看我了,你是我爹还不行吗?!就是打电话,你也得让我酝酿一下台词吧?”莱莱局长烦躁的摆手: “去,滚出去,给我搞一杯红粉的诱惑来喝喝,我太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