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面质问这个女人,她是不是真要废了她的亲舅舅!自己的亲生儿子!
林朝师搀扶着母亲走进林家时,余光瞥见了一辆车,以及车里的几个人。
“他怎么来了?”
林朝师皱眉,难道是林老三搬来的救兵?
可区区一个滨海的韩家姑爷,就算在滨海有些人脉,在京城,韩家也登峰造极过。
但那是过去式。
这两口子来林家,不是自取其辱?
不是闲着没事干,找虐?
在护送母亲进门,并交托给林家兄弟姐们后,林朝师挤出人群,堵在了门口。
他点了根烟,深深看了林三哥身后的张若愚一眼:“今晚是家宴,你就别来凑热闹了吧?”
略微停顿了下,林朝师并没因为当初在滨海挨了打,而对张若愚心怀记恨。
相反,他语重心长地提醒张若愚:“不关你的事。”
张若愚神色平()
静道:“小姨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知道你俩感情好。”林朝师皱眉。“但今晚,不方便。”
“你也帮不了什么忙。”林朝师摇头说道。
张若愚能够感受到,林朝师对自己没有恶意。
他甚至不希望自己卷入林家这趟浑水。
但张若愚还是伸手扒开了林朝师,口吻平静道:“我只是过来和小姨吃饭的,你别拦我,我脾气不好,你的硬气功,也没练到家。”
林朝师怔了怔,感觉被冒犯了。
而且张若愚这伸手一推,他根
“我提醒过你了。”林朝师站在一旁,冷着脸说道。
“谢谢提醒。”张若愚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刀光剑影的林家。
刚进大门。
张若愚远远就瞧见了孤身坐在主桌上,面容清冷,甚至有些清瘦的小姨。
她穿着一身朴质素洁的长裙,气质淡然地坐在椅子上。
她的身边,没有一个盟友。
林家上百号人,气势汹汹地瞪视着她,仿佛要饮其血,啖其肉,将她挫骨扬灰。
一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太太,率领林家上百号子孙,怒目而视,怒不可遏道:“林清溪,你今天要敢废了我的儿子,我要你在燕京城,在华夏,再无立足之地!”
林清溪淡淡抬眸,扫了她名义上的外婆一眼:“你说晚了。”
“你的儿子,我已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