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久了,伤风感冒了,总得有个人给你端水递药啊。”
张若愚神情温和地凝视着韩江雪,良久无语。
他头婚,也不懂怎么经营婚姻。
走到现在,他全凭直觉,凭本心。
他不确定哪条路是正确的方向。
但他依稀记得,从小老爸就听老妈的,老妈没钱赌了,就在家里作。
然后老爸就出门找钱。
小时候的事,张若愚记得的已经不多了。
在他有限的记忆力,他只知道老爸什么都听老妈的,把老妈惯的()
不像话。
那么多年,他就没见老妈进过厨房,这无疑是让本就家境贫寒的张家,雪上加霜。
可每次老爸回家,都笑嘻嘻的,开心的不得了。
洗碗在笑,拖地在笑,连挨老妈的打,也乐呵呵的。
宠老婆。
可能也是老张家的家风,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所以雪宝要做什么,张若愚都会赞成。
他不管雪宝飞的高不高,他只在乎雪宝飞的累不累。
他累过,知道有多累。
嗡嗡嗡。
北莽基地上空,一架专机缓缓降落。
张若愚抬眸看了眼,那是慕老将军的专机。
他知道自己回北莽,这老家伙肯定得来凑个热闹。
只是没想到这么急,才几天就回来了。
但很快,当张若愚瞧见走下飞机的慕将军身后还跟着几个面生的青中年男子后。
张若愚懂了。
眼神,也冷了下来。
退役半年,龙飞透露过,慕将军平均一个月,就得跑一趟燕京。
最近两个月,频率更高了。
甚至待在燕京的时候,比在北莽还要多。
在谈什么,老将军没透露过,可瞧着老将军脸上的疲惫和无奈,以及那几个中生代高级将领脸上的意气风发。
张若愚眉头微蹙,拿起手机,打给了宁姿:“那几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电话那边,响起宁姿沉稳的嗓音。
“都和你一样,是来北莽分蛋糕抢权的?”
没等宁姿回答。
张若愚薄唇微张,口吻淡漠如山:“我才死半年,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