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圣者境的巫蛊师,对诅咒有着强大的免疫力,仅仅两息,笼罩在法师脑袋上的黑气便迅速散去。
理智重新回归! “砰!”
最先出手的是关雅,枪口一抬,瞄准只在瞬息间,伴随着扳机扣下,长长的枪管喷吐出硝烟。刚恢复理智的法师,勐的后仰,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棍,额头传来卡察一声,坚硬角质裂开,浓绿的汁液喷涌。
一枪打破敌人防御后,关雅立刻取出半管稀释的生命原液,捏在手心,随时准备注射,以防对方以伤势为媒介施展诅咒。
幸运的是,她身边是一群可以信任的队友。枪声响起的刹那,女王摘下耳垂的银环,奋力投掷。
银色圆环旋转着撞向法师,接触到两米高魁梧身形时,迅速化作水环,穿透肉身,勐的收束。
这很好的限制了对方的行动,打断了后续的诅咒。
抓住队友(敌人)制造的机会,李显宗和张元清一前一后,双双扑向法师。
前者一手钢钉,一手蝴蝶刀,后者一手伏魔杵,一手嗜血之刃。
两人都有蛊惑之妖的武器,自带破甲效果,能破开坚硬的角质防御。
就在这时,被两道水环束缚的法师,双膝一跪,口中念念有词。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这一跪,恰恰避开了前后夹击的武器,让其擦着左耳和右耳刺空。4级巫蛊师的核心技能—祈祷!
祈祷是巫术的一种,这个级别的巫蛊师,在行动之前,往往会收集材料,举行祷告仪式,再通过巫蛊师独有的咒语,向冥冥之中的伟大存在祷告,祈求对方保佑,让自己行动顺利。
而在应敌时,由于不可能得到充裕的时间,布置仪式这一环节可以直接略过,念动咒语便能祈祷,只是效果要大打折扣。
可就算如此,一位圣者境巫蛊师念动咒语施展的祈祷,也足以应付超凡阶段的敌人,不是李显宗那种依靠道具祈祷能比拟的。
“彭!”
法师双臂一挣,硬生生撑爆水环,下跪状态的他弹身而起,飞膝撞向前方。
避不开,戴锐利之眼的张元清,提前看穿了
对方的行动,急忙忙的收回刺出的嗜血之刃,念头一动,召唤出红舞鞋。
两道交缠的暗红微光裹住双脚,跑鞋变成了崭新的大号舞鞋。
既然避不开,那就交给能避开的道具。
在红舞鞋的操纵下,张元清右脚不受控制的抬起,身躯后仰,恰好踹在凶勐撞来的膝盖上。
砰!
巨大的反弹之力下,他脚底一麻,小幅度飞起,朝后方飞退。
法师没有追击敌人,当空旋转,朝后抽出鞭腿。
啪!
李显宗抬臂格挡,被抽的一阵踉跄。 “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法师声音低沉威严,高高举起手杖,让顶端的黑色宝石散发暗沉光芒。
在场每一个人,重新体验到了心脏被人攥紧,随时猝死的体验。
….
背靠墙壁的李淳风听见 “噗通”一声,心底一沉,循声看去,吃藕倒在了地上,童孔出现涣散。
他体虚气弱,撑不住了,当场失去意识。
但最致命的不是吃藕,而是此刻距离法师最近的李显宗。
向众人释放诅咒后,法师 “闪现”到李显宗身前,挥舞手杖,就要打爆对方的狗头。
“砰!”
响亮的枪响回荡在众人耳畔,法师勐的做出后仰的动作,躲避子弹。
然而根本没有子弹,枪声是平头男人制造出的幻听。
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抵在
唇边,模彷出了关雅的枪声。
半蹲的李显宗,脸庞青筋根根凸起,面目狰狞,这位曾经猎杀过圣者的蛊惑之妖,绝境中爆发出可怕的潜力,弹身而起,化作残影撞入法师怀里。
噗!
蝴蝶刀没入法师腹部,刺穿了坚硬的角质。他没使用诅咒之钉是因为那件消耗品并不具备破甲效果。
“吼!”
法师愤怒低吼一声,手杖顶部的宝石,暗沉光芒一转,切换诅咒。
李显宗闷哼一声,小腹血肉裂开,鲜血狂涌而出。
法师再次高举法杖,准备施展全体诅咒。
砰!枪声响起,这一次不是幻听,而是关雅扣动了扳机。
法师拖出一道道残影,避开子弹的点杀,突然,他额头触须微动,捕捉到了来自身后的动静。他霍然转身,腰背一扯,带动肩膀,狠
狠斩下手杖。
叮!
火星四溅,手杖被嗜血之刃架住。
不能给他继续施展诅咒的机会,攻击须衔接紧密,不然全体完犊子,偷袭失败的张元清,眼角瞥见火德星军冲来,掌心喷涂炽烈火焰,凝成一把散发高温的赤焰长刀。
法师额头触须一动,捕捉到了危机。
没有犹豫,张元清双手紧握,在胸前一碰,只听 “轰”的巨响,冲击波卷着火焰朝四面八方扩散。
法师额头的触须剧烈抖动,失去了精准感知。也就是这个时候,火德星军赶到,脚步重重一踏,赤焰长刀横扫。
“噗!”
灼热凌厉的刀锋,准确的斩在蝴蝶刀刺出的腹部,把伤口扩大,形成一道焦黑的狰狞伤口。法师愤怒的低吼一声,扬起手杖。
就在此时,两道圆环从天而降,一枚束缚上半身,一枚束缚双脚,有一次打断施法。
“砰!”
关雅和李淳风同时开枪,子弹一颗颗打在法师身上。
女王发足狂奔,朝张元清喊道: “把刀给我。”张元清想也没想,甩出了嗜血之刃。女王探手接过,高高跃起,持握柳刃,狠狠凿向法师的头盖骨。
噗!法师头一歪,嗜血之刃刺中肩膀,浓腥的汁液喷涌而出,溅了女王一身。
此时因为女王与敌人贴身,后方的关雅和李淳风停止了射击,遭受重创的法师沉沉怒吼一声,双臂挣开水环,发动诅咒。
….
女王肩膀炸开,但飞溅而起的不是血肉,而是澄澈的水。
她以水鬼的能力,巧妙的规避了诅咒反噬。女王果断后退,见法师没有追来,而是原地踉跄,心里一喜,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