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19道里,一个戴着红帽的小姑娘,在隧道顶部倒立行走,双手还沾满鲜血。
如此诡异阴森的一幕,足以把人吓破胆儿。
江玉饵微微蹙眉,道: “姐,我这边有些事,先挂了.....姐,姐?”
收回望向隧道顶的目光,她瞄一眼手机,发现通话不知何时已经中断。
江玉饵再看向车载屏幕,显示是无信号状态。
不但停电,似乎连信号都没了。
“卧槽,什么东西啊?!”远处,传来男人惊恐的叫声。
惊叫声此起彼伏,显然是都看见了隧道顶部倒立行走的小姑娘,尽管红帽子挡住了她的脸,但此可怕诡异的一幕,依然吓到了隧道里的人。
“鬼,鬼啊”
“快跑,有鬼,隧道有鬼...... “
“赶紧打电话报警!!”
一扇扇车门打开,里面的司机、乘客,连滚带爬的钻出车厢,满脸惶恐的往回跑,试图逃离隧道。
稍稍冷静的,则一边跑一边摸出报警,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总之,没有任何人停留下来,并举手机拍摄,纪录 “鬼”这种超自然现象。
可见在真正恐惧面前,逃跑是人类的本能。
突然,一个发足狂奔,满脸狰狞的中年人,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烟,第四个......伴随着红帽小女孩的脚步,越来越多的人消失在隧道里。
每一个被她超越的人,都难逃消失的命运。
江玉饵尖叫一声,推开车门欲逃,但此时,红帽小姑娘已经走到她的头顶。
“啪嗒!”
车门打开,刚扑出车厢的江玉饵消失不见。
晚上八点,傅家湾小户型别墅。
洗去一身血迹和汗水的张元清,换上睡衣,嚼两口口香,感受着裤裆里大摆锤充沛的精力,正施展星遁术,进入关雅的房间,努努力,再进入未来孩子的房间......
突然,响亮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施法。
书桌上的手机响了。
张元清遥望一眼,来电显示是 “外婆”。
“外婆,你外孙正准备给你制造一个曾孙而努力呢......”张元清接通电话,笑道。
“元子,玉儿失踪了。”外婆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慌张。
小姨失踪了?!张元清脸色一变,什么念头都没了,叫道: “什么时候的事,外婆你说清楚一点。”
问话的同时,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走到床边,迅速换上跑鞋。
扬声器里回荡着外婆焦虑的声音:
“玉儿今天下班没回来,我就打她电话,打通了,但没人接。我打她医院,值班的同事说她没在医院。你知道玉儿每天都按时回家的,值班或者做手术,也会提前通知我。”
这确实不符合小姨的风格。
张元清问道: “告诉表哥了吗,有没有让他去医院看看。”
外婆哀声道:
“你哥说,今天内环隧道失踪了很多人,玉儿的车也在隧道里,她也失踪了,你哥要忙着处理这件案子,价外公也去治安署了,你回来陪陪外婆。”
内环隧道多人集体失踪?张元清一听就知道这不是常规案件。
有道德值约束,灵境行者不至于把目标对准毫无价值的普通人,是有人获得了商人公会的会长遗落在外的道具,心态膨胀,故而作案?
张元清迅速做出分析,而后产生强烈的焦虑心理。
灵境行者杀人尚有顾虑,那些突然得到超能
力的家伙,害起人来,可不会有丝毫顾虑,小姨危险了。
“我知道了,马上回来。”
时间紧迫,张元清迅速挂断电话,拨通傅青阳的号码。
傅青阳刚接通电话,张元清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老大,我听说内环有集体失踪案,我小姨也在里面。案件是谁负责,调查结果怎么样?”
傅青阳道:
“你去康阳区治安署找天下归火,半小时前,他刚跟我汇报过这件案子。目前还没有结果。”
钱公子现在是长老了,不再是事躬亲的执事。
“好的。”
张元清挂断电话,打开物品栏,取出浅蓝色皮质手套——疾风者手套。
他身躯溃散成梦幻般的星光,出现在别墅小院,而后,双手往身侧一按,狂风平地而起,托着他飞向夜空,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
康阳区治安署,三楼。
会议室,天下归火坐在首位,手肘支着桌面,十指交叉,听着二队队长李东泽汇报。
“内环隧道的集体失踪事件,发生在六点半,当时,隧道内的照明路灯突然熄灭,监控探头也停止了工作,根据隧道外的车主们反馈,他们当时听到了惊叫声。”拄着手杖的李东泽沉声诉说:
“他们听到,隧道内的人喊着有鬼,然后下车逃跑,但离奇的是,那些大喊大叫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等到电力恢复供应,隧道里除了车辆,一个人都没有。”
李东泽抬了抬手,按动遥控器,投影幕布开始播放一则视频:
“这是我们从行车记录仪里找到的视频。”
桌边的队长们凝视着幕布,只见隧道内部光线昏暗,只有车大灯雪亮的光束。
视频正上方,隧道顶部,隐约间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她在隧道顶部倒立行走,却如履平地。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三角帽,帽檐拉的很低,盖住了脸。
然后就是嘈杂而混乱的尖叫,奔跑声,车门打开声,求救声......这些画面,在半分钟里,又统统消失。
“现在可以确定,这是一件灵境行者制造的事件,目标人物是一个小姑娘,至少形体上判断是小姑娘。”李东泽道:
“失踪者是生是死,不得而知,所以无法断定那小姑娘是灵境行者,还是意外获得道具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