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的爸,不也是狗子?”张元清争锋相对。
陈淑识趣的没有继续互相伤害的话题,道:“你爸的分身在很安全的地方,你现在还不用知道,复活他的事也不是你需要操心的,至少现阶段,你不需要考虑复活你爸,因为难度太高。”
张元清也没说“凭什么我不能知道”、“那是我爸”之类的矫情话,岔开话题:
“你知道楚尚和无痕大师的分身在哪吗?”
陈淑温柔的看着儿子:
“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张元清深吸一气,想了想,道:
“跟我说说你和张天师的过去吧,我听完再考虑要问什么。”
普通的母亲或许会忌讳和儿子说起青春恋爱往事,但陈淑不会,她张口就来:
“你爸年轻的时候当过辅警,做的非常优秀,不管是侦查能力、个人武力,都出类拔萃,你外公很欣赏他,几次三番想给他转证,都被拒绝了。”
“有次你爸协助治安署破获大案,老陈邀请他来家里吃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从那以后,他就不停地来家里串门,约我看龟影,去舞厅跳舞,唱卡拉0k,久而久之,我们就恋爱了。”
“你外公外婆都很赞同这门婚事,唯一不满的是张子真死活不肯把户口落到松海,也不肯转正,拿着微薄的薪水,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整天阳光灿烂的跟个傻子似的。”
“不过老两口虽恨铁不成钢,终归是没舍得棒打鸳鸯,放我和他去乡下过苦日子。”
张元清没想到老爹还当过辅警:“他为什么不转正?”
陈淑笑道:“他那会儿已经是灵境行者,整天说自己是逍遥派的嫡传,肩负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为了更好的惩奸锄恶,所以才当了辅警,之所以不转正,是因为吃了公家饭,就要受公家约束,不符合逍遥的理念。”
一如既往的中二啊,张元清感慨道:“一个野生行者都能堂而皇之的做辅警,当年制度确实混乱。”
“当年社会制度混乱没错,但事关灵好境行者,不管是政府还是灵境行者组织,都极为重视从不松懈,你爸能混进治安署当辅警,是因为他还有一层身份。”
这时候,厨师端着煎好的牛排过来了,陈淑停顿不言。
待厨师摆好刀叉离去,陈淑示意儿子尝尝。
张元清敷衍的切了一块,边嚼边说:
“太腻了,你继续说。”
“你爸能在治安署做辅警,尽情展现灵境行者的能力,是狗苌老在庇护他。”
陈淑笑道:“他以前是狗苌老的线人。”
原来如此,张元清解开了心里的一桩疑惑。
“难怪逍遥三子都不知道张天师的真实身份,狗苌老却一清二楚,想年,当年狗苌老扮演的是靠山、大腿、苌辈等角色。”
“再后来,随着你爸等级提升,遇到的敌人位格越来越高,他也越来越注意隐藏自己……”
陈淑语气平静的说着当年的往事,讲述二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他做的大部分事情,我都不知道,也从不过问。直到光明罗盘争夺战后,一切就变了。”
陈淑目光中透着缅怀、追忆,以及品尝往事的深沉。
“有一天,你爸浑身是血的回家,说自己闯祸了,进入了不该进入的地方,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他大病一场,从此不再外出,我们度过了一段平静的岁月,那段岁明里,我怀上了你。而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再不复当年的风光。”
“再后来,就是楚家被灭门,你爸带回了玉儿。江玉饵的本名叫楚玉,江是她母亲的姓,她不能继续姓楚,又不想姓陈,于是就跟了生母的姓。”
“楚家灭门后,你爸经常夜里惊醒,浑身冷汗,他不知道在恐惧什么,我问过凡次,他不肯说,只是偶尔会听到他喃喃自语:不可能,我不可能算不到的。”
不可能算不到……张元清皱起眉头,张子真当时已是巅峰主宰,哪怕不是主修星辰,也能通过观星术,看到万物演变,看见世事走向。
但似乎有什么事,他没算到,所以耿耿于怀。
那个时间节点,发生过什么?
“你事后有问过舅舅吗?”张元清不懂就问,觉得没必要去脑补和猜测。
陈淑摇头:“你爸连我都不说的事,怎么会告诉你舅舅?”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楚家灭门不久,他又开始频繁外出,不知道在调查什么东西,突然有一天,他说要去做一件大事,如果没有回来,就让我准备好,带着父母远赴国外。”
“好在没多久,他回来了,那是他最后一次外出,从此再没离开过家,然后你就出生了,直到你六岁的时候……”
陈淑眼里闪过一抹痛苦:“你六岁的时候,他突然转化成了阴物,神智错乱,迫不得已,引燃日之神力,自焚而亡。”
“什么?”张元情惊愕的脱口,他一直以为父亲是死于灵拓的报复。
万万没想到,张子真是引燃日之神力而亡。
“你确定他转定化成了阴物?舅舅也这么说?”张元清难以置信。
堂堂日游神,怎么可能转化成阴物?
简直离谱。